週日. 3 月 3rd, 2024

97Re: [認真] 第一屆過氣西斯板文藝復興大賽來啦!

97Re: [認真] 第一屆過氣西斯板文藝復興大賽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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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owoo1994 (窩窩的早餐都吃兩份)
時間:2019-10-04 13:40:48

現在的人有一段話這樣提到:

「如果說『我想和你一起睡』,是流氓;但若說『我想和你一起起床』,是徐志摩。」

可我一輩子,都沒覺得跟徐先生一起起床過。

和徐先生短短七年的婚姻彷彿是傳奇,我從沒想過會被世人傳了整個世紀。

我第一次聽見徐先生的名字時,不過十三歲,父親拿著他的照片給我,問我對這人有無想
法,我瞧了瞧只答沒意見。

我是這樣被教導長大的。

當個聽話的女兒,尊敬長輩,婚姻大事只有聽從父母才能謂之孝順。

女人家是一文不值的。出生以後,得聽父親的話;結婚以後,得服從丈夫;守寡以後,又
得順著兒子。*

在那個的年代,誰不按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成連理?

我們一個是徐家獨子,一個是張家女兒,誰都不是自己。

為了張家和徐家的的親事,母親甚至正大光明的在算名婆的面前,篡改我的生辰八字,讓
「兩人相剋」硬生生成了「天作之合」。

人們對於生辰八字的迷信總讓我困惑,可後來我們倆分開成為近代中國離婚史第一人,我
竟是也開始認為所謂算命說不定真有其道理。

而我始終納悶,算名婆更改前終究是從相命圖上看到了什麼樣子的命運?

其實徐先生最初也不願承認這門婚事,甚至在第一眼見到我的照片時便下了「土包子」的
評語。

倒也怪不了徐先生的嫌棄,只不過他寫了那麼多的詩句,用以形容林小姐與陸小姐,卻只
能用這詞形容我,有失他大文豪的稱呼。

美麗是容易描述與形容的,而醜陋也罷,令人心傷的是他從沒正眼瞧過我,他的眼光只是
從我身上掠過,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徐先生連花時間描述我都嫌浪費。

有人曾經這麼形容過徐先生:

「他飲酒,酒量不洪適可而止;他豁拳,出手敏捷而不咄咄逼人;他偶爾打麻將,出牌不
假思索,揮灑自如,談笑自若;他喜歡戲謔,從不出口傷人;他喜歡飲宴應酬,從不冷落
任誰一個。」

我心想,文人說出來的話,只能相信三分。

他肯定從沒看過徐先生對我冷淡的樣子,戲謔我的樣子,冷落我的樣子,或者就像一般人
一樣,選擇視而不見。

畢竟徐先生對於好朋友們、愛人們,還是挺好的一個人。

在結婚前我仍有些許美好的想像,哥哥欣賞他的真才實學,父親與母親更是滿意對方的家
世背景,年少時的我怎麼可能不抱著一絲少女情懷崇拜這樣一位才華洋溢的人。

和徐先生結婚的那天,我隱約能夠看見到訪客碎嘴地喃喃,還有可憐我的目光,不過我看
得最清楚就屬徐先生臉上的不耐煩。

而他的不耐煩也完全體現在洞房花燭夜之上。

『不用更衣嗎?』

當時候我的年紀不過及笄,所有的閨房之事全來自嬤嬤,一點經驗也沒有,還以為要脫光
才能行房。

可那天徐先生一件衣服也沒脫,只解下褲頭,露出了他的那話兒,以現在話說就是還沒勃
起的陰莖,然後發令:

「舔。」

雖然與嬤嬤說的步驟不太相同,我仍是照他說的乖乖做了,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碰到陰莖,
也是第一次做口交,獻給不愛我的丈夫。

徐先生的生理反應誠實地讓他的陰莖漸漸抬起頭。

我含不住脹大的陰莖,硬挺的尖端抵著我的喉頭,嘔吐感湧了上來,我欲將頭往後閃避,
卻被徐先生的手壓了回去。

努力地不讓牙齒碰觸到性器是嬤嬤交代的,她說即使看似硬挺,男人的依然是脆弱的。

我想這有道理,畢竟肉做成的東西肯定沒有牙齒硬。

舌頭抵著性器的頂端想阻止他的侵略,越是阻擋,徐先生越是使勁把他的性器往我嘴裡塞

終於徐先生把陰莖從我嘴裡抽出後,我大鬆了一口氣,心想要再這樣下去,我一定要試試
到底是他那話兒硬還是我牙齒硬了。

見我沒有其他反應,徐先生急著將我身上的衣服脫光,雙手托著我的圓潤恣意撫捏,指腹
按著乳頭轉動。

從未給人觸碰過的部位,緊張使我的呼吸開始急促,可那般挑逗帶出的特別感受讓我下身
產出一股濕潤,他壓了上我的身子,一隻手往我的下半身探去。

「真濕。」

我聽見徐先生這樣說的時候嚇了一跳,他竟語帶笑意,甚至輕聲笑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
感受到他的溫柔。

徐先生的指尖畫開了兩道唇,抵著洞口,那感覺宛如萬隻螞蟻從我體內爬出的搔癢感,令
我微微的打顫以及輕聲呻吟。

『可不可以輕一點?』

婚前嬤嬤不停地威脅我,告訴我這檔事有多痛的時候,我就準備好這句台詞,我想我應該
可以對現在這麼溫柔的徐先生要求。

「恩。」

手指忽地探入,異物感讓我不自主地夾緊雙腿,徐先生的手指似是挑釁,輕輕刮著穴內柔
軟的嫩肉,陣陣酥麻的快感從尾椎竄到了頭頂。

徐先生嘗試再加上一隻手指,緩慢地擴張從未有人侵入地領域,兩隻手指在體內肆虐般地
攪動,攪出了滿溢的水聲。

就在我想著好險他沒有惡狠狠地將陰莖直接塞進來還有點前戲的時候,他已將灼熱抵住我
,待我仍在適應陌生的歡愉同時,他進入了我。

貌似是為了讓我習慣,徐先生不似先前地急迫與強勢,而是溫柔地親吻,舔弄著我的脖子

其實除了最初進入撐開的疼痛外,不像嬤嬤所描述那般誇張。我想不僅僅只是文人的話只
能信三分,所有人類的話都只能信三分。

徐先生緩緩動起腰身,一次又一次地從嬌嫩的兩片唇中擠入又抽出他脹大的陰莖,微微的
疼痛感減弱了快感,我緊閉著眼睛享受丈夫帶給我的感覺。

那圓柱狀的棒子進進出出,想小解的感覺一直排不掉,渾身麻麻的,嬤嬤要我記得在床上
當個蕩婦地叫,我也確實叫了。

我聽見徐先生的低吼,雙手圈著他的脖子,緊緊的抱著他。

我和他成了真正的夫妻,他還在我的體內,趴在我的身上喘息,我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地問

「您……可心悅於我?」

他沒有回應,我卻偷偷歡喜,以為那就是喜歡。

可實際上是我成了徐家端莊大方、秀外慧中的媳婦,順利為徐家生下兒子,卻始終成不了
徐先生心頭上的那塊肉。

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義務之外,他對我不理不睬。就連履行婚姻義務這種事,不過是遵
從父母抱孫子的願望罷了。*

徐先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我不知道為什麼。

得知兒子的出生後,徐先生逃跑似地去留學,最後在倫敦那座多霧的城市遇上了他的至愛
——林小姐。

林小姐的美麗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渾身被氣質與才華所包圍,還有少女的天真,不是因
為倫敦多霧而生的朦朧美,是真的很美,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她。

於是,我的丈夫,瘋狂的愛上這位年僅十六的女孩。

可她始終沒有接受徐先生的追求,即使後世流傳了他們的書信往來,甚至有一封分手信林
小姐在上面這樣寫道:

「她張著一雙哀怨、絕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我。」

句中的「她」指我,那日她在車站送徐先生,還有徐先生旁邊多餘的我,其實我當時腦裡
唯一想的只有:「火車什麼時候開呢?」

林小姐對我眼神的解釋讓我無法理解,信裡她請徐先生體諒身為妻子的我,因為我太可憐

她不能跟徐先生在一起,那是拒絕一個死纏爛打的變態說詞,變態的妻子是最好的拒絕的
主因。

林小姐順利增加徐先生對我的厭惡。

二一年的時候,我又懷孕了。當我把這消息告訴徐先生時,他說:

「把孩子打掉。」

沒想到他會這樣反應的我愣了一下,才反駁:

『打胎會死人的。』

我才二十一歲,還不想死,徐先生回我:

『還有人因為火車事故死掉,難道妳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

他難得和我說了兩句話,我講不贏他,便沉默,他不時提出墮胎離婚的要求,我堅持不肯
點頭答應。

一直到家裡來了徐先生的好友,我起先以為那是他要迎娶的第二位太太,後來才知道那是
一位朋友。

女人留著一頭短髮,唇上點綴比紅還要再暗一點的口紅,看起來很是時尚。

穿著黑色絲襪的兩條腿下,是一雙纏得緊緊的小腳,和那身西服顯得不搭,我和徐先生分
享我的想法,他忽地瞪大眼,憤恨地說:

「所以我才想離婚。」

小腳與西服永遠不搭調。*

我想起母親為我纏上裹腳布時,我疼得大哭,二哥向母親求情卻被告誡:

「如果不纏足,將來誰會娶她?」

二哥擋在我和母親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說:

「要是沒人娶她, 我會照顧她。」

我躲過了纏足的疼痛,卻依然脫不掉那雙烙在女人腳上的繡鞋。

二哥曾對我說,不論外在的行為如何,都要尊重自己內在的感受。*

隔年我和徐先生協議離婚,在德國將二兒子生了下來。

去德國以前,我凡事都怕;去德國以後,我一無所懼。*

從那刻起,我開始為自己而活。

那以後林小姐隨父親回國後又和他的未婚夫——梁老師的兒子前往美國念書, 徐先生的
追求只能作罷。

公公婆婆仍舊疼愛我,我做著徐家的媳婦,只不再是徐先生的太太。

從公婆那裡聽到他和陸小姐結婚的消息,問了我意見,我卻只思考徐先生是不是特別喜愛
朋友的愛人?

像是,梁老師的兒子的未婚妻,林小姐。

像是,王先生的妻子,陸小姐。

真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後來飛機失事落在了徐先生的身上,享年三十四歲,我做為徐家義女處理了徐先生的後事
,公祭儀式上,陸小姐想替徐先生將衣物換成西式,被我拒絕了。

小腳與西服不搭調。

終究我們誰是小腳,誰是西服呢?

有人曾經問我是否愛過徐先生。

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對這個問題很迷惑。*

每個人總告訴我,我為徐先生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

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

如果照顧徐先生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

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舊文重寫。

標有*之句子取自於《小腳與西服》作者張幼儀姪孫女張邦梅訪問張本人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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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來源:Ptt 批踢踢實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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